Saturday, August 24, 2013

寻找宽广的心胸

我不明白为什么许多国人那样极端,无论对于政治、文化、医学、神学,等等等等,都容易产生非此即彼的极端态度,要么一竿子打倒,要么盲目崇拜。我曾经也深受其影响,曾经因为看了几本批判中国文化的书,就对所有中国文化都嗤之以鼻。后来又看了批判儒家的书,又完全否认了儒家的学说。有一阵子对中医也完全失去信心。后来偶尔接触到儒家的原著,又偶尔接触到中国文化中可爱的地方,又接触到中医中有道理的地方,觉得不应该用那样极端的态度。许多人在神学上也是如此,要么就加尔文,要么就阿米念。一个意见不和,就否定这个人所有的言论。或者只要一个人有过一些金玉良言,就盲目认定他说的都是对的。

这点上我跟我大哥学了不少,他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,看任何事都不会极端。有一次一个弟兄问我,能不能看贾玉明的书,我说:“贾玉明犯过错误,加入了三自,为此他都失去了和神的交通,他的书还是不看为好。”这个弟兄又问我大哥,我大哥说:“贾玉明是三自的,但他的书也不是不能看。”我大哥比我显然成熟很多。就像抗病毒一样,虽然细菌是存在的、病毒是存在的,可是人有抗病能力。一味否定这否定那,无视人的责任和抵抗力,那么就容易造成误导。我觉得因人废言和因言废人,都不明智。本来我是很容易反对这个反对那个,但现在也觉得值得商榷。比如过去我一听到人说远志明就会反对,现在我也不会说他说的都错。我只能就具体问题提出不同意见。

还有一个盲目崇拜的问题。从前一直盲目崇拜马丁路德,拿他的书《这是我的立场》看得无比激动,看他的传记电影好几遍,也热泪盈眶的。我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他,都是听别人说他如何如何好,好像当年的天主教徒描写教皇一样。后来我自己看了他的原著《论基督徒的自由》和他著名的改教言论《九十五条》,我才发现他的《九十五条》里面,根本不反对卖赎罪券。他所说的“信心不需要行为”是违背雅各书的断章取义的解释。我也很惊讶的听到他的言论,比如“雅各书是稻草”、还有“一个人犯一百次同样的罪,一百次认罪仍然得到赦免。”他排除了故意犯罪的问题。总之,直到看了他的原著,才发现跟别人描述的不尽相同。除此之外,还盲目崇拜过好几个名人、牧师。曾经崇拜过一个名牧,发现他无比有才。后来仔细研究了他那个系列的学说,发现他的理论都是跟据这个学派的前人抄的,没有任何新意,只能说他记忆力不错。这时我才发现,无论肯定还是否定,不要太快下结论。
 
问题在于中国人最怕跟别人不一样,喜欢做复制品、随大流。为什么相信加尔文?因为是西方神学,值得信任啊。中国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胆怯和无能,当然不是个个都是如此,只是一种普遍现象。当年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也是西方的,盲目抄袭以后,还是不吸取教训,看到西方人有什么就学什么,连神学上也丝毫不怀疑西方主流。为什么中国人没一点自尊呢?纸张、印刷、指南针、火药都是中国人发明的,李时珍多么伟大啊。为什么什么都要跟人家抄袭呢?在许多中国的知识分子身上,我看到的是深重的奴性,他们永远只会抄袭西方主流,在基督教的神学界也是如此!

还有一点,很多国人的性格是这样的,不能承认自己的不足,妒贤嫉能,经不起批评。他们也不会批评别人,也不喜欢被批评。对于JUDGE的概念,完全混乱、完全模糊不清。自己一边会JUDGE 别人、甚至上帝,一边又不让别人JUDGE他或者JUDGE别人,显然的人云亦云的结果。圣经变成了一个人歪理的工具,圣经变成了橡皮泥,可以被人随便按照自己的喜好捏来捏去。一旦被人说了一句,就躲得远远的,生怕改变自己的生活,影响自己的形象。这个性格对于情商是一个伤害,对于智商的发展也是一个障碍,即使IQ再高也会裹足不前。但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,一个勇于承认自己不足的人,即使智商低一点也会变得越来越有智慧。所谓不耻下问,这是多么宽广的胸襟。圣经的“智慧”永远都是和道德相连的,圣经不存在所谓智商高、道德低的智者,圣经认为道德败坏的人只会越来越愚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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